为了她醒时他能立即发现,厉弘安将卧房与书房的们都开着。
如果要他打个比方,他会说——
下午他留了张纸条给她,出门到恬姊那里取回她的衣服,回到家时她居然还在睡,厉弘安不禁有些担心。
就算再累,人怎么能一直睡着不吃东西呢?好歹把她叫起来吃一点东西、补充一点水分再睡。
昨晚的确是他太为难她了,虽说只做了一次,却弄得太猛又做得太久,她禁受不住也是正常的事。
许常乐到了中午还没醒,厉弘安看了下还在牀上的人儿,又看了看餐桌上已经冷掉的三明治与牛奶,想了一下决定叫披萨来吃。
晚上八点,方邵威突然来访,厉弘安把卧房的门关起来,两人便在书房里聊了起来。
厉弘安的个性着实不是乖乖躺在牀上犯懒的料,他抱着许常乐轻轻吻了吻她的发,大约只待了十分钟就轻手轻脚地爬下牀。
工作时,厉弘安脑海中突地浮现「从此君王不早朝」这句话,他不禁苦笑了一下。
厉弘安不是个爱赖牀的人,今天却完全不想起牀。
吃过早餐之后,厉弘安难得的不想上班,因为「全能创意」没有上下班这回事,他干脆连假也没请,直接在书房里工作。
他将她的衣服放在牀边,决定再去処理一些公事,等他処理完后她若还没醒的话,无论如何都得先把她叫醒。
就像淹死在烤布丁、马卡龙、柠檬塔、巧克力布朗尼与焦糖苹果派所组成的甜食海中。
同样的早晨、同样的房间、同样的牀,厉弘安醒来的心情却与以往成千上百个日子都不同,只因为他的身旁多了一个她。
吃过了午餐,许常乐还是没有起牀,厉弘安本想、叫醒她,但见她眼下两个黑眼圈,心里又不舍,便让她继续睡着。
许常乐还熟睡着,他昨晚真的让她累得不轻,看来没有那么容易醒来。
批萨跟别的外送食物有一点决定性的不同,它就算是冷了、[yìng]了,只要做波加热或是再烤一下,还是可以有眼刚烤好时相差不多的美味。
简单的梳洗过后,他做了两人份的早餐,虽然较难的菜色他不会,但弄个三明治、倒杯牛奶做波这点小事,他还是做得来的。
拜长年的良好习惯之赐,隔天早上厉弘安依旧准时睁开双眼。
抱着她的感觉实在太好了,两人赤[luǒ]着身子肌肤相贴,他的手环着她的腰、她的脸贴在他胸口,两人的脚交缠在一块,明明是那么简单的动作,厉弘安却觉得幸福无比。
「这都已经是第六次退稿了,要不是以前合作都很顺利,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找碴。」方邵威冷笑道。
以前总觉得那些不早朝的君王很蠢,结果到今天才发觉自己也做了一模一样的事,果然是事不关己、关己则乱。
厉弘安细心地将两人清洁干净,这才抱着她回房,将她搂在怀中吻了又吻,这才满足地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