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?」柳眉轻扬,眉心微皱,车琼玲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而这还不打紧,让他更不明白的是,她为何比前几回更加冷淡了?在她眼里,他看不见任何情绪波动,除了冷淡之外,还是冷淡。
、这代表了什么?她很不想嫁他?要真是如此,当初又何必说得那么笃定?现下,他都决意要娶了,双方父母也在商量后续事项了,岂容得她反悔?
「哦?」眉一挑,眼含笑,单勍双手环胸的端坐在石椅上头。「还请赐教。」
为何要把话说得这么满?说什么他娶她就嫁,这样太过武断的话,终只是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罢了。
有了几回的相処,他早知道她话少,可先前多少也还会回上几句,然而方才在屋里商谈婚事时,她却是打头至尾都没吭上半句。
说实在话,她真的很特别!此她更美更柔更媚的女人,他不是没有见过,却独独对她有兴趣。
但,为何独独对他,她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接下话?这事,实在太过离奇,而她却寻不出半点缘由。
「以后,妳都打算这么过吗?」这回,还是他受不住闷的先开口了。
反正只是一场联姻。他跟她,谁都没有付出感情,大抵还能相敬如「冰」吧?不论结局如何,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不会步上母親的后尘,因为……她并没有爱上他。
柳眉一蹙,眉心纠成结,车琼玲定睛望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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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性子一向冷淡,从不主动与人攀谈,即便有人想同她闲扯搭讪,通常也只会落得败兴而归,因为她不会给予任何回应。
「古有『七出』之罪,而那七项条文里正巧有一则『多口舌』。也就是说,自远古以来,莮人就喜欢女人安静。」他要听,那就说给他听,虽然她还是觉得不需要多费唇舌,但结论是--她还是说了。
「我不介意妳话少,但不要真当个无声人。」两个话少的人搭在一块,生出来的孩子岂不要变哑巴?
可,还能后悔吗?不,不可能了。不说别人,父親肯定就是头一个不准她反悔的人。
「是吗?昨儿个,妳倒还能侃侃而谈,今儿个就成了『一向如此』?」送上一抹讪笑,单勍只觉她找的理由很糟。
「是吗?谁说的?」她的论调,让人觉得有趣也好笑。
他真的好奇怪,她要不要说话,很重要吗?再者,她不说话,又干他什么事?
今儿个,她格外的沉静,直到现在都未吐半字,教他不免觉得无趣。
晃遍了整座庭园,单勍走到那座供人乘坐的凉亭,挑了张石椅坐定位之后,他侧首看向尾随而来的那道无声影子。
呼--轻吐出哽在胸口的气,车琼玲现下唯一能做的,就只有说服自己强撑下去了。
他发现自己染上了个不好的恶习,那就是--喜欢逗她说话!这行为举止很怪,可他却很自得其乐。
「老天,妳竟然搬得出那套理论?」听完那段话,单勍再也忍不住曝笑出声。「接下来呢?该不是要说『三从四德』了吧?」
「我一向如此。」红唇轻撇,车琼玲一句话就打回。
「莮人,不都喜欢安静的女人?」忍不住的,她终于回嘴了。
而原因?说真的,她也不是很清楚。
不爱,就不会心伤;不爱,就不会在乎;不爱,就没有痛苦。所以,不论日后会如何,她都做得来无知无觉……绝对,她绝对不会跟母親一样,让自己深陷于无止尽的爱恨深渊中。
时问,晚上七点三十分;地点,车家的后院庭园;主角,两个沉默的闲人。
「自古就有明训,难道你没听过?」其实,真的可以不理会他,可每次让他挑起了话端后,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再接下去。
